8月18日正规专业配资公司,“穿越时空的文学经典——《尘埃落定》30周年分享会”亮相2024南国书香节。著名作家阿来来到现场,与著名作家杜阳林、中山大学教授谢有顺畅谈《尘埃落定》“本篇”与“外篇”创作背后的故事与心路历程。
一部真正的“行走之书”
“重复之前的写作是没有意义的。”阿来坦言,35年前,他出版了两部作品,可未曾想它们却给阿来带来了巨大的空虚感,他不断拷问自己:如果真的要走文学这条路,会不会始终在这两本书上重复?世界缺少的是真正的好作品,毕竟一般的作品实在是太多人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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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来近照。
可阿来还是无法放弃文学,于是他买到结实的鞋子和保暖的衣服,走入了大山。“我所面对的,是一片从未被书写的土地,没有前车之鉴。这里的确有自由的创作空间,可也容易让人迷失,既有巨大的优势,也带来了很多困难。”他说。
在随后的四年中,阿来走遍阿坝地区几万平方公里的土地,走过一座座山,翻过一片片草原。他研究了18个土司的家族史,查阅过小说文字50倍以上的史料。
阿来还记得开始创作《尘埃落定》的那个五月,彼时白桦林刚刚返青,杜鹃花开始盛放,一个生机勃发的季节即将到来,这时,阿来突然好像在那一天为故事找到了出口。“《尘埃落定》开头写到几只画眉鸟,在窗外的雪地里声声叫唤,这些声音,为我奠定了《尘埃落定》叙事的调子跟方法。我想通过这部作品,和大家一起寻找‘诗意的真实’。”
1994年,《尘埃落定》创作完成,却遭遇沉寂,辗转北京、上海等地出版社,屡次被退稿,直到1998年才得以横空出世。问世不到两年,《尘埃落定》便摘得第五届茅盾文学奖的桂冠,累计销量已达数百万册。它以诗意灵动的语言,塑造了傻子少爷、土司太太、侍女桑吉卓玛、银匠等一系列鲜活饱满、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,书写了一个时代尘埃起落的寓言。
阿来介绍,在完成长篇小说《尘埃落定》前后,他又以小说中三个未充分展开的人物为主角,延伸创作出了《〈尘埃落定〉外篇》。这既是《尘埃落定》的有机补充,又与《尘埃落定》互相映照,与《尘埃落定》本篇共同勾画了雪域高原土司制度崩溃前夜的立体图景。
“人要有所坚持,有所创造”
“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。没有广泛的阅读,没有充分的行走,就不可能有今天的阿来。”在谢有顺看来,阿来极其善于从阅读中寻找老师,“阅读是平等的,尽管他身处藏地,但是他读到的托尔斯泰、肖洛霍夫,跟其他地区的人读到的是一样的。”
“《尘埃落定》已经出版30年了,还有20年就到50年了。”在谢有顺看来,如果一部文学作品在出版50年后还拥有大量“粉丝”,便可称之为传世的经典。作为这部作品的资深读者,谢有顺在重读时已不再从头读到尾,而是任意翻开某一页某一段开始读起。“这就是《尘埃落定》语言、情节的极大魅力,若非如此,读者怎么能够进行随机性的阅读呢?”
《尘埃落定》。
杜阳林表示,在浩瀚的文学星河中,有些作品如同恒星般璀璨,它们能够穿越时光的隧道,照亮一代又一代读者的心灵。《尘埃落定》正是这样一部作品,通过特别的叙事技巧,呈现出一部厚重的藏地文化志。
“我第一次阅读《尘埃落定》时还是二十几岁,多年来一直有重读的习惯。”杜阳林坦言,每次阅读《尘埃落定》,都会被阿来空灵的文字所打动。“书中许多景观描写非常宏阔,让我想到‘千山鸟飞绝,万径人踪灭’这句诗。这是一种将情、景、物有机地融合起来的写法,对我的写作启发很大。”
除了驰骋于文学创作的世界,阿来还推动了老牌科幻杂志《科幻世界》的市场化运作,被称为“中国科幻的幕后推手”。1996年至2006年,阿来在《科幻世界》杂志社工作了10年,刘慈欣原著小说《流浪地球》正是这段时间被《科幻世界》发现并首发。
“我们要办一本起点高、能够跟世界对话的科幻杂志,要在讲科学的同时讲文学。《科幻世界》结合了二者,我始终相信,对世道人心的建构有正面意义的事物,会有市场。市场化的第二年,我们就成功了。”阿来说。
回顾自己多年来的经历,阿来提到,年轻人需要具备虚怀若谷的品质,不过,如果相信自己能够有所发明,有所创造,也需要坚持己见,咬定青山不放松。
“不管是写作还是创办《科幻世界》,阿来都提供了很好的范本。不迷信世俗的看法,有所坚持,有所创新。如果从事文化事业没有逆流而上的勇气,就很难真正成为有所作为、引领潮流的人。”谢有顺说。
【采写】南方+记者 戴雪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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